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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http://www.tianya.cn/techforum/content/14/770360.shtml
BT水浒之---武松回忆录
山高路远兮 曲曲折折
上下求索兮 坎坎坷坷
加入帮会兮 非我所愿
放下屠刀兮 我要成佛
倒霉的老虎和刚出道的我
曾经有人说,做强盗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行当。但以我个人的体会,我认为这是个收益率偏低而风险度又偏高的职业。作为梁山108个古惑仔中的骨干,我的经历的确有些特别。江湖上关于我的传闻很多,到底有多少我也搞不清楚,反正弟兄们都说要多过李逵棉袄里的虱子。有人说我是个好人,或者说曾经是个好人;也有人说我是个坏蛋,一直都是。我不在江湖的时候,江湖里也到处是我的传说。
作为山东男人的形象代言人,我的长相的确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女人们都叫我二郎,为我争风吃醋。她们私下里打赌说,如果谁能让我翘起“二郎腿”就能赢一件绸缎衣裳,我至今也不知道她们赌得是让我翘起哪条腿。
被别人崇拜有时候真的很麻烦,除了装酷,我什么都不会。我真想有一天当一个出家人,作一个无疆的行者,无拘无束,无牵无挂。直到若干年后,我真的成了一名行者,不被大家注意时,我的内心才泛起一丝寂寞,又回想起了被别人追捧的感觉。
谈到加入帮会说来话长,我从镇上武装部转业后,到阳谷县当起了一名基层的城管队员,也就认识了一些象梨贩子郓哥那样不三不四的人员,渐渐的就接触到了一些帮会,沾染了一些江湖气。那时我一直默默无闻,只不过是个跟班的马仔,每天就是喝酒、砍人、收保护费,女人们看到我胸口纹的蜡笔小新都会惊叫起来,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感觉很嗨。在那段时间有些事我能控制,比如说砍人;有些事我无能为力,比如说尖叫。
本来我可以象任何一个小人物一样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直到遇见了那只老虎,说实话,当时我没想跟它发生冲突。那天中午我在十八里香酒吧喝了大量兑水的黄酒,当酒保的影子从一个变成两个的时候,听说有人在景阳岗砸场子,你知道我们主要靠收保护费过日子,自己罩的地盘有人闹事,那不就是不给我面子,我就借口出了酒吧,带上了龙头棍(后来被人们说成是哨棒)奔向景阳岗,身后的酒保吃惊地看着我,也没敢提酒钱的事。由于中午多喝了几杯,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唱会儿歌”,就碰到了那只老虎。
当时它正跟一只初来乍到的母猴子玩“躲猫猫”, 无论谁在打情骂俏的时候被打扰都会觉得不爽,我了解它的感受。它向我扑来,吓得我魂飞魄散,那一刻真是地动山摇,我寻思这下可完蛋了,早知道会碰上老虎还不如刚才多喝它两杯,我转身正想跑,没想到让人一辈子都难忘的一幕发生了:老虎拌到了树根上一个趔趄自己摔倒了,头重重的磕到了一块石头上,当时就死翘翘了。有人传言说是我三拳两脚打死了老虎,那纯粹是扯蛋!它实际死于颅内出血,由脑震荡引起的突发性脑溢血。
这一切被上山采假药的小贩子施耐庵看见了,他就四处宣扬说我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只老虎。我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讨好我,目的就是为了以后他沿街兜售假药时给他开绿灯,不要管他,不过我喜欢他的说法。我们后来成了好朋友,没事的时候常在一起喝酒聊天,我有时会将帮会的一些内幕告诉他,他很有心,边卖假药边作记录,居然根据我的口述写出了一本纪实小说叫《谁唬传》, 后来还有人在街口的书场专门开了个“一虎一奇谈”栏目,专门描述我的这段传奇。
由于“老虎门”事件,我也出名了,迎来了我生命中的第一个艳阳天。阳谷地界的帮会都说我够狠,想拉我入伙好代言他们的假虎骨酒。我也被官府任命为城管队长,这可是个肥差,每天喝酒吃肉美得很!郓哥还经常带我去镇上有名的青楼去查暂住证,说让我开开眼。我知道这个小光棍就是到那里“揩油”,过过眼瘾,他才舍不用卖一天的梨钱去 “动真格的”。
我当城管大队长的日子最值得一提的就是打了卖病死猪肉的官商蒋门神。他仗着在官府有背景,就在镇上欺行霸市,嚣张跋扈,真到我打得他只剩下了了背影。他做的也确实过份,注水肉质次价高,老百姓每天都到我这来投诉,希望我能管一管。他看我身高体壮,开始对我还挺客气,但看我也没什么大动作,况且他“上面有人”,渐渐的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对我产生了一丝不服。兄弟们去收管理费都是他带头闹事不交,还叫嚷着说我们野蛮执法,有违宋律,害得我们连续几个月都完不成任务额。我看他是真傻,枪打出头鸟,我们对带头滋事分子是严惩不贷。
我的特长之一就是专治各种不服。我要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今后就没法在阳谷地界混了。那天中午喝了点酒,正好在街上碰到他,我问他你干什么来了,他说:关你屌事,我是出来打酱油的!我一听就火了,把他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了一顿,我让你嘴吧啷叽,我让你打酱油,我让你跟我装大象。刚开始他还嘴硬,我问他服不服,他说,呸,臭不要脸!还是东北二人转味的,我再也没客气,不一会儿就打得他双眼流泪,满脸是血,差点断了气。我是讲原则的,不按时交管理费的人就一定要严肃处理,决不手软。
那段日子真叫人怀念,过得舒心,现在回味起来还是美滋滋的,要是后来没有大郎的事,我可能一辈子都在阳谷干我的城管队长。
执著的大郎和抑郁的阿莲
大郎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身材五短,为人憨厚,脑子经常不是进水就是短路,浑身上下一根筋,脑筋从来不会急转弯。父亲本来想让他习武,把武功都传授给他,将来独步武林成为第一,并给他起名叫“武大郎”,希望他能子承父业出人头地。
他没能做到出人头地,但他能做到出人意料:无师自通练就了一手烙饼绝活,那饼烙的又薄又酥,一里地外都能闻到饼的香味。他还给自己的饼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炊饼。父亲看他不务正业气的够呛,只好把一身武艺教给了我,希望我将来好好照顾大郎,还给我起了个名字叫“武二郎”,于是我担负起了保护大郎的担子。
除了烙饼外,大郎最大的业务爱好就是自己动手研制一种能增高的药丸,叫拔苗助长丸,他说身高是天生的,但后天一定能改变,到那时就没人管他叫“西瓜太郎”了。他尝试用不同种药材熬制,然后喝下去,再熬,再喝。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量身高,方法也很独特,就是把扁担竖起来比量一下,发现跟前一天没有什么变化他就会挑起担子去卖炊饼,如果感觉长高了,他就会一整天呆在家里鼓捣他的秘方,熬制,喝下去,再熬,再喝。大郎原来在阳谷总受欺负,自从我当上了队长,那些小混混儿再也不敢去了。大郎因此每月少交了不少保护费,他把省下来的保护费全部投入研制他的拔苗助长丸。
我喜欢他这种执著劲,阿莲也喜欢。他俩从小就青梅竹马在镇上一起长大,只不过阿莲后来出落得楚楚动人,男人们都围着她团团转,象猫闻到了腥味。十八岁那年,阿莲的父亲为了抵债把她嫁给了镇上的张大户当妾,大郎那阵子很郁闷,整天一声不吭,潜心研制他的拔苗助长丸。后来阿莲偷偷跑了回来,跟大郎私奔来到了阳谷县。根据居委会的王婆讲,阿莲从小就爱吃面食,她受不了没有炊饼的日子。难怪大郎那么爱烙饼,有时候男人能真正打动女人心的不一定是外貌。
我记得阿莲第一次看见我曾经羞涩地问:“二叔,你喜欢诗吗?”
我摇了摇头。
阿莲痴痴的望着我,幽幽的说 “你的眼神是春风里的柳,你的微笑是午夜里的酒,如果有来生,你就是我的诗句。二叔,你是喜欢我呢,还是喜欢我的诗呢?”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望着阿莲转身离去的背景我只能呆呆地站着。
阿莲跟大郎刚同居的时候的确过了一段幸福时光。但慢慢的,她患上了抑郁症,有时一整天也不说一句话。我知道她为什么抑郁,阿莲一直都喜欢为大郎生一个孩子,大郎不停的尝试拔苗助长丸,吃得失去了生育能力。他满脑子都是他的拔苗助长丸,最近又要改造他的炊饼,扬言要搞一种夹馅的炊饼,对阿莲是无暇顾及。阿莲总对大郎说,当初那么多人追我,我为什么偏偏喜欢你。
好郎中西门庆和大郎的最后岁月
这种局面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西门大哥出现。他们的相识实属偶然。西门大哥是镇上的大户人家,专门从事女性心理咨询和疏导,是女性心理问题的专家,尤其擅长解决已婚女性心理问题。你知道,在我们那个年代人们普遍都很压抑,尤其是妇女,三妻四妾搅在一起生活,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问题。心理疏导师在当时是个很受人尊敬的职业,收入高技术含量高,镇上的人都称他为妇女之友——西门大官人。他经常带着两个女助手瓶儿和梅儿在街上四处巡诊,对妇女们嘘寒问暖。
那天阿莲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大郎又熬了一夜的草药,满屋子的药味让她实在受不了。大郎已经二个多月没碰过她了,整天除了熬草药就是摆弄炊饼。那天早晨大郎突然拿了一个怪模怪样的饼让她尝尝,那个炊饼的外面抹了一层厚厚的臊子和大酱,还放了几片西红柿、洋葱和青椒点缀。大郎说这是他苦心研制的一个新系列,还起了个怪怪的名字叫“比傻”,就是看看谁更傻,谁吃谁比他傻,他说人们一定会喜欢。我后来听说这种做法传到了异域真的流行了起来,由于语言的关系,番帮管这种饼叫“比萨”,从这点看大郎的确有创造力。不知道别人喜不喜欢,反正阿莲不喜欢,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她实在受不了大郎的行为了,想到了自杀。
阿莲在准备从阁楼上跳下去之前在窗口站了很长时间。她真后悔从张大户家跑出来跟了大郎——仅仅是为了可口的面食。我的一生难道就这么平淡无奇的结束了吗?她不小心把阁楼晾衣服的竹竿碰掉了,正好砸在西门的头上。西门当时正在街上免费宣传女性心理问题常识并发着写有家庭住址的名贴。他第一眼就看出了阿莲的心事,知道这是个重度心理疾病患者,必须马上进行心理疏导,否则很可能会出人命。
他马上想到了居委会的王婆,王婆自己经营着一家婚介所,一边走东家串西家教大姑娘小媳妇做绣活,一边了解各方的生理需求信息,为那些大龄的男女光棍和婚姻不幸的妇女牵线搭桥。王婆很有经商的天赋,每到夏天的时候,她都到附近村里收点西瓜,然后贴上“王婆”的商标到镇上卖,还自创了“王婆娘的瓜,吃了都在夸”的说词写在长幡上,时间久了,邻居们都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就这样,通过居委会的王婆联系到阿莲,他们算认识了。
由于治疗及时,阿莲的心理问题渐渐消除了,从此他们俩人之间保持了一种良好的医患关系。通过金莲介绍,西门跟大郎也认识了,彼此称兄道弟,亲近得很。西门喜欢手工编织,常常能手工编织出一顶顶造型奇特的帽子,样子很新潮。西门第一次看见大郎的时候就大方地送给大郎一顶手工编织的绿帽子,大郎非常喜欢,马上就戴上了,还说:绿色好心情,我喜欢!他还一个劲儿地问阿莲: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大郎死的时候街坊领居都很吃惊,大家议论纷纷,表面上讳莫如深,背地里都对西门和阿莲指指点点,说什么两个人发生奸情毒死了大郎,同时指责王婆居委会主任工作敷衍了事,监督不到位。郓哥上窜下跳,到处散布谣言说两人关系如何如何。施耐庵在写《谁唬传》的时候也采信了这些小道消息,把西门和金莲写成了奸夫淫妇,这是纯粹的炒作,为了迎合少数人的低级趣味。
事实的真相我是非常清楚的。西门在给阿莲治疗抑郁症的同时,大郎更加痴迷他的拔苗助长丸,每天都在加大剂量,能想到的方子,能抓到的草药基本都添加进去了,但组方总也配不对。由于长年吃错药,大郎性格越来越烦燥,性情变了很多。我私下里曾多次劝他不要再吃了,这样下去会吃出人命的。大郎死活都听不进去,他说,我要给自己的人生树立一个新高度。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没撞到南墙的时候,他会一默默地直往前走。
最后一段时间大郎总是拉肚子,饼也不卖了,一天到晚只做两件事:熬药,上茅房。我说,先停一停吧。大郎说,不能停,可能到关键时刻了,我觉得这几天头重脚轻,总有飘飘然的感觉,这肯定是药产生效果了。大郎还在坚持着,看着他瘦成一条的小脸儿,我心里真不是滋味。由于这个月管理费还未达到定额,我也没有时间理他。直到几天后我回家看到了大郎的尸体。大郎斜倚在茅房的门口,头上还戴着西门送给他的绿帽子,神态很安详,手里一直握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绝密配方,大郎独家研制。我好奇地瞟了一眼,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东西:鹿鞭、马鞭、牛黄、肉苁蓉、巴豆、熟地黄(制)……我被大郎的神秘配方彻底搞糊涂了,不知道了大郎潜心研制的拔苗助长丸到底要助长哪里!可能他要想给阿莲真正的性福吧,可怜的大郎。
阿莲当时正在西门官人的府上进行互动式的身体气血循环治疗,效果非常明显,有时候西门大夫累了提出来要歇一会,阿莲不忍心治疗中断,经常对他说,官人,我要!正在红杏枝头两人闹的关键时候,忽然传来大郎出事后的噩耗。阿莲在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看到大郎就哭了,哭得十分伤心。当时可怜金莲哭断肠,外人只道是寻常。我知道那是为了什么,她再也吃不到可口的炊饼了。我跟西门说:大哥,你带阿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阿莲一个健康的身体和乐观的精神状态。西门握着我的手,使劲点了点头说:放心吧,阿松,我不能保证给她幸福,但我能保证给她舒服!
阿莲痴痴的望着我“你的眼神是春风里的柳,你的微笑是午夜里的酒。如果有来生,你就是我的诗句”,说完便转身走了,跟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一样,幽怨的背影久久地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在阿莲转身的一刹那我才知道自己将失去什么,第一次体会什么叫心碎。
我对施耐庵说过:
曾经有一份即将发生的婚外情摆在我的面前,
可惜我没有胆量,
直到在西门身上发生了我才后悔莫及,
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红杏出墙的机会,
我会对金莲说"我爱你",
如果非要给每次约会加上一个前提,
我希望是……大郎卖饼的时候。
后来听说西门带着阿莲、瓶儿、梅儿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再后来又听说西门以兰陵笑笑生的笔名写了一本《我的金瓶,我的梅》,简称《金瓶梅》,记录了他(她)们之间的生活琐事和抑郁症的床榻疗法,成为了一部流传甚广的千古奇书,是男人们必备的床头书。庆哥也成为了我们这个时代男人们心中的偶像,成了新好男人的象征。他还把大郎的独家秘方进行了改良,成了研制男性保健品的一代宗师。这也算给大郎一个交待,总算完成了他的遗愿,大郎如果在天有知,也能得到安息了。关于他的那部《金瓶梅》后人非议很多,有人说是诲淫诲盗的东西,也有人说文学价值很高,我真搞不懂一部医学治疗方面的记实性的书为什么引起了这么多的关注,可能还是阿庆的个人人格魅力吧。
阿莲,别为我哭泣,好吗?
那一刀的风情和火爆的跟贴
为了西门和阿莲不被打扰,我对外宣传杀了这对狗男女,为兄弟报了仇,大家都认为我是个纯爷们儿。我们那个时候就是这样,杀了人还受到追捧而不受大宋律令的约束,那是个崇尚暴力的年代。
蒋门神吃了亏才知道我不好惹,就找了一些当地的混混儿和朝庭官员张都监来作中间人说和,地点在鸳鸯楼,我同意了,反正有酒不喝白不喝。本来那天喝的挺好,大家喝得也都挺高兴,蒋门神甚至还答应我每周给我个猪后丘。这事儿本来很快就这么过去了,但后来喝完酒他们居然不结账,想自己偷偷溜走。我最恨跟我一起喝酒不买单想的人了,难道叫我买不成?想吃我的霸王餐,想都别想!我借着酒劲一气之下杀了蒋门神和张都监。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杀人,看见血喷出来溅在刀上又弹到地下,宛如一朵正在妩媚盛开的桃花,内心深处所有的压力似乎在那一刻都被释放出来,感觉真好。我知道我在这个地界没法再呆下去了,反正我也要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人说大哥好风光,我说大哥好变态
当时江湖上最大的地下帮会水泊梁山帮注意到了我,邀请我入伙,说包吃包住每月还有年终分红,而主要任务就是每天跟着大哥出去砍人,跟官府做对。我觉得这样挺好,吃喝不愁况且帮会人多势众,没有人敢惹,就连朝庭都不敢轻举妄动,给人一种很牛逼的感觉——去马来船相南北,长风破浪任纵横,说实话,我喜欢这感觉。
我答应了。
大哥叫宋江。是个老寒腿,一到阴天下雨天气变化的时候他就腿疼,他便告诉周围的要下雨了,快收衣服啊!大家开始以为他神经有病,但后来发现他有时说的很准,就给了他一个外号叫总下雨。有一年大旱,一连两个月都没下雨,农民兄弟心内都如同汤煮了一样焦急,这天太愁人了,大家特别盼着下雨,突然有一天早上,大哥眼睛通红萎靡不振,一边揉着腿一边说,要下雨了!起始大家都不相信,直到瓢泼大雨落下来大家才惊呼:真及时,兄台神人也!
第一次看到大哥吓了我一老跳,他一脸倒霉蛋的模样,是烂泥扶不上墙的那种,眼珠间或一轮,我还以为他是个娘们儿呢!说话嗲声嗲气娘娘腔,完全是标准的猥亵男,上不了台面,登不了大雅之堂。动不动就问别人:这是为什么呢?如果你的答案不合他心思,他就说:呸,臭不要脸!跟蒋门神一样,也是东北二人转味的。
我真搞不懂大家为什么选他当大哥,这个问题有时想的我头都大了。后来接触时间长了,我才渐渐知道了其中的奥秘。大哥有他的过人之处:他很大方,每回上青楼都是他给兄弟们买单而且从无怨言。古人讲:有舍才有得,这真是有道理。大哥有强大的叉腰肌,没事的时候总是背着手或叉着腰发号施令,大伙都死心塌地跟着他。
他要求兄弟们都要绝对忠诚于他,他说,忠诚是检验小弟的惟一真理。不要骗大哥,不要糊弄大哥,不要抛弃大哥,否则别怪我翻脸不是人。我会叫他欲仙不能,欲死不能,一定要搞得他欲仙欲死!只有说这话的时候,大哥的眼神才活泛起来,闪出一道咄咄逼人的光芒。我知道大哥不是在吓唬我们,他说到做到。他心里一直挂念的是银子,想的是地盘,感兴趣的是如何把兄弟们摆弄在股掌之间。弟兄们都知道梁山上的潜规则:谁不说俺大哥好,他的小命就难保。
大哥有一段时间总爱学八仙过海里的张果老,每天骑在驴上,悠闲自得地在山寨四处溜达,忽然有一天早上起来我发现大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从那以后就再也没看见他骑过驴,后来我才听说原来大哥的脑袋不小心叫驴踢了。这使我不由得想起有一次他上青楼,老鸨刚送完前一位客人,不知道背后有人,随手一关门,把他的头给挤了,回来跟弟兄们说,今天我脑袋叫门给挤了,可疼了。大哥就是大哥,行为举止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大哥有学问,也有修养。兄弟们惹他不高兴的时候,他从来都是面带微笑,说一句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我们都听不太懂的:“fuck you!”,然后还对我们竖起中指。我觉得这个手势很酷,就将它发扬光大,除了竖起中指外还竖起食指,其实我要表达的意思是:“你真二”,大家觉得这个手势更屌,便纷纷效仿,每次抢劫胜利的时候,大伙儿就把中指和食指摆成V状代表胜利,很是洋洋得意。每次我心里都在说:“这群2B”。
[ 本帖最后由 所有 于 2010-5-6 21:45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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