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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追着各地的电视台,看正热播的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这虽然是部男人戏,可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一部弥漫着悲剧色彩的战争片,一帮注定要沦为炮灰的男人们,因为操着全国各地的口音,又因为那各地男人各自的缺点毛病和优点魅力,硬是让观众中的男人们思中含泪,女人们感慨万千。
孟烦了,一个受过良好教育为了崇高理想而从军的北京男人,却在一路的败仗中彻底迷失了自己的方向,但贫嘴的毛病依然未改,插科打诨混混盹盹,但也不乏佳言警句清醒的认识。他瘸着一条腿在战火中冲锋陷阵,英勇中或许茫然,茫然中或许无奈。阿译,一个官衔最高却从没真正打过仗的上海男人,曾是军官训练团中根红苗正成绩优秀的佼佼者,可在一帮由溃兵组成的“货”中,他却格格不入嗑巴落寞。只是,他带着他的奖章,坚持着敬比较正规的军礼,伤心的时候他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擦啊擦,软弱里有着执著,执著里带着苍白。
迷龙,一个因为不愿做亡国奴而流亡进了部队的东北男人,多年的沧桑悲凉让他变成了“兵痞”,敛财打架似乎也持强凌弱,实则是满身的力量无处释放的颓废荒唐。一个女人的出现却唤醒了他的灵魂,于是,你看他抱着机枪不怕死的硬朗,又看他因为找不到老婆而心碎魄散的模样。
兽医,一个说不清楚是不是医生的陕西老男人,但我相信他一定是人医而不是什么兽医,艰苦的作战环境让他根本无药治疗那些血淋淋的伤口,面对本可以挽回的死亡,他的内心世界的伤口却隐在了那为死去的娃们弄最后的饭,冒着枪林弹雨一样冲在最前面的无畏里。
戏里面还有惦记着煲汤的广东男人“蛇屁股”,喜欢斗嘴的湖南男人“不辣”,老实的河北男人“豆饼”,打仗英勇的四川男人“要麻”,会点武功的“丧门星”等等,几乎囊括了全国三十多个省市的男人们,组成了这个演绎着精彩剧集又带着剧中悲壮的“炮灰”团。而他们的团长龙文章,又是一个汇集了各地男人特色的混合体,当男人的缺点和优点,坚强与懦弱,勇敢与胆怯,聪明与小聪明,在同一个男人身上汇集和碰撞的时候,表现形式就是如龙文章那般的神经质了。他或许像个英雄,又或许只是未路的英雄也贪恋着生,而不是什么完美。
别和北京男人比拌嘴,他就是没理也有一大堆歪理,并且会用特认真的状态噎给你,等着你回过味来他已经把该做的都做完了,该得到的他也得到了。别和上海男人比细腻,大概男人一细腻就多少带上了点娘娘腔,可上海女人们幸福的指数很是高,不能没有这些本地郎的功劳。别和东北男人比爷们气,这一点上他们或许最牛,只是如今早已经没有了战火硝烟,不知道他那曾经的铁汉柔情是否依旧。别和广东男人比吃喝,他会吃也会玩却并不偷懒,让女人在家煲汤,他带回来的则是大把的家用。别和陕西男人比眼界,他脚下的那片黄土地就是埋皇上,他可以站成了兵马俑无悔千年,也可以在西安的城墙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昔日王榭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而一些小地方土生土长的男人身上,更深的带有其地域的文化性和局限性,或许离完美很远,但配起那个地方的女人来个个都合适。在这一点上,女人和男人是相同的,如果总用自己的优势比别人的劣势比,那就会看谁都不顺眼,跟谁都后悔,有人没人你都会觉得活不去,或勉强装着活成了人。不得不说,有些女人是不了解男人的,甚至是身边的男人;有些女人是不懂得欣赏男人的,甚至是自己的男人。也不得不说,很喜欢剧中那唯一的女人,说她是迷龙在路上捡的女人,不如说是她从一堆灰头土脸的男人中捡走了迷龙,勇敢直接而热烈,又镇静淡然而坚强。面对这样的女人,男人当然会主动在自己的脖子上栓一条链子,心甘情愿的让她牵着走。
与其说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是一部战争戏,不如说这也是一篇有关于全国各地男人的另类解读,让男人看自己,让女人懂男人。在硝烟与死亡里,在过去与现在里,在我们这些男人与女人里,这样的解读另类的精彩,精彩的震撼。我还没看到它的结局,有四十多集,还早。大概是因为导演肯定这部戏男人们会喜欢看,女人们又会为其中的男人们追着看,更重要的是还有那经济利益,所以弄出了那么多集,也就免不了剧情拖沓的毛病了。只是,根本不必关心结局,喜欢一样东西包括那个人在内,享受过程是最重要的,至少这段日子里就可以朝朝暮暮。结束了,就再换部戏或换个人,一样的暮暮朝朝,哪有那些多的时间去感叹伤心什么曾经拥有?
你真正拥有,你就会宽容与欣赏,你总是失去,你就会怨恨与忧伤。一部戏演好多人,好多人看一部戏,我们在别人的故事里唱自己的歌,又在自己的歌里重复着别人的故事。
[ 本帖最后由 一克拉眼泪 于 2009-3-21 18:56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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