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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奔,顾名思义即没穿衣服奔跑。
引深到精神层面即为没有顾虑、没有包袱的上路,乃轻装上阵。
八十年代,也就是改革开放初期,一个美院的朋友办画展,没几个人看,门可罗雀。有个搞营销的朋友给他出主意,让他在标题上写明《人体艺术展》,另外挂一幅裸体画在门口,结果可想而知,观展的人很多。
我在“中国纺大”学服装设计时,刚开始是画裸体,要研究人的骨骼、肌肉,画出人体的质感、立体感,然后是在裸体的“人”身上穿不同的衣服。
时装模特儿走T台时,为了表演之便,里面是“真空”的(不穿内衣),后台男女模特儿也是在一起快速更衣的(初期中间是由布帘相隔)。
今年春节期间,我和大女儿去澳洲旅游(那儿正值夏季),看到不少“鬼妹”在公园、沙滩“裸晒”、“裸泳”,很惬意,也很美。
我穿衣服比较前卫、时尚,经常穿露背装、露脐装,我美容院有个客人夏小姐,她是“海归”,丈夫还是英国人,就这也不敢穿比较露的服装。有一次她问我,看你穿着很性感、很漂亮,你是怎么克服心理障碍的,我也想这样穿,但做不到。我说,观念的改变也是需要过程的,我纹身(上腹纹了一条海豚)那天,晚上约了个朋友,要去车站接她,时间快到了,可我刚纹完,还在往外冒透明的组织液,又是大夏天,怕感染,衣服不能放下来。我急啊!走出美容院又倒回去,后来没办法,一只手掀着衣服,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像掩耳盗铃的人,走了一段,不行!看不清路,就鼓足勇气放下那只捂眼睛的手,红着脸、目不斜视地快步向前走。有了那一次,慢慢就敢穿了。
我开酒楼时的一天夜晚,开车接大女儿回家,她带了女同学来家里住,到家后,大家各自冲凉(家里有三个洗手间),我冲完凉在擦护肤品,大女儿敲我主卧的门,我开了门,当时她同学刚出客用洗手间,见我一丝不挂,尴尬地赶快进了客房,回头问我大女儿,你妈是不是喜欢裸睡?女儿平静地说,是啊。她同学吐了一下舌头说,你妈真过瘾。我是喜欢裸睡,无拘无束,很放松。
我在华侨城创意园看到过一幅画《裸奔》,画面很美,背景是蓝天白云、绿树远山,草地上星星点点的小黄花在风中摇曳,有一条隐隐约约的小路通向远方,一个少女长发飘飘地迎风裸奔。
当年(1992年),我向研究所所长提出申请,打算停薪留职去深圳闯荡。可是所长劝我说,要培养我让我别走,我执意要走,他就说要开除我(之前的人都是把档案挂在人才交流中心,停薪留职离开的),但我还是决定离开,最终是辞了公职(我们是事业单位,国家财政拔款,“旱涝保收”),从此变成了无业游民。朋友们都赞叹地说我“裸闯”!为我捏着把汗。的确,我是连档案都没拿、举目无亲地“裸闯”到深圳。
前一阵,魅力倾倒国人的女高官吴仪“裸退”——即辞去所有职位,直接退休,不像很多官员先退居二线,过渡几年再退休。举国哗然!令人敬佩!
人类自远古走来,从裸体到用树叶遮体,发展到后来庞大的服装业,以各种时装展示自己的风采,再到现在很多不同场合的裸体。是人类进步、观念更新的否定之否定意义上的回归。
无论是“物质”意义上的“裸”,还是“精神”层面上的“裸”,都是需要放弃一些东西,甚至放弃即得利益,是需要勇气,需要魄力的。
如果我们凡事都能放下一切有碍主要目标的“小利”,甩掉所有羁绊,全力以赴地指向主峰“裸奔”,还有什么事做不成呢?
我崇尚“裸奔”!钦佩“裸奔”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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